對于這部豆瓣9.6分的經(jīng)典影片,更多影評者是從故事情節(jié)和人物塑造方面來解讀,這未免顯得過于單薄。要想真正看懂導演背后的情感和哲思,必須從多維度進行挖掘解讀。@秋千Tracy
由陳凱歌導演的《霸王別姬》改編自李碧華的同名小說,影片在歷史沉浮的背景下,以段小樓、程蝶衣和菊仙三者間的悲歡離合以及京劇的衰落為敘事主線,展現(xiàn)了對傳統(tǒng)文化、人的生存狀態(tài)及人性的思考與感悟。
1993年該片上映,并獲得第46屆戛納電影展金棕櫚獎,成為第一部也是迄今唯一獲得此獎項的華語電影。此外,影片還榮獲美國金球獎最佳外語片,以及第66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提名,2015年被美國《時代》周刊評為“百大不朽電影”之一。
《霸王別姬》把戲劇小舞臺與人生大舞臺有機地融合在一起,把劇中演員的藝術(shù)生涯和現(xiàn)實的人生巧妙地交織在一起,既有引人入勝的故事情節(jié)和性格鮮明的人物形象,一幕幕動人的情感傾訴,讓人驀然生發(fā)出人生如戲,戲如人生的感慨。
一部歷經(jīng)27年時光仍歷久彌新的經(jīng)典之作,如果單從故事內(nèi)容和人物分析,我認為無法真正領略此片的獨特魅力之處。因此,本文將從“視聽語言、象征意義、情感表達”這三方面進行深度解讀:
視聽語言:精致細膩的視聽語言增強了故事情節(jié)的渲染力,帶動觀眾沉浸在穿越時空的歷史長河中
象征意義:強烈的符號化隱喻讓觀眾對于主角的境遇感同身深,增強了觀影的代入感
情感表達:濃郁的歷史文化融入到人物及時代的變化中,訴說著命運的無常,人性的選擇和哲學的思考
01、視聽語言:精致細膩的視聽語言增強了故事情節(jié)的渲染力,帶動觀眾沉浸在穿越時空的歷史長河中《霸王別姬》之所以在歷經(jīng)27年后仍被視為經(jīng)典之作,不僅在于故事情節(jié)的精彩之處,更在于導演在鏡頭和配樂上的精準運用,使觀眾有較為強烈的情感帶入,隨著影片中主人公的人生起落而跌宕起伏。
①紅與藍畫面色調(diào)的交叉運用,給觀眾帶來絕妙的視覺沖擊
在影片前半段,從小豆子(程蝶衣)與小石頭(段小樓)的首次登臺,從《貴妃醉酒》到《牡丹亭》,所有的舞臺場景都是以紅色調(diào)為主,加上京劇華麗的戲服,給人美輪美奐的感覺。與此形成對比的是文革時期,作為時代的象征,紅色是觸目驚心的,一方面代表了***、愉悅以及自由,另一方面也道出了無奈和悲傷。特別是一身紅衣上吊的菊仙,這是她獨特女子的烈性,也是飛蛾撲火的凄美結(jié)局。
而影片中小豆子被張公公欺凌后,失魂落魄地走出張府,影片色調(diào)變?yōu)樗{色,高高的城墻,落寞的表情,渲染出一種悲涼壓抑的氣氛。尤其是小樓與菊仙成親當晚,悲痛欲絕的蝶衣在凄冷的藍色雪地里與袁四爺舞劍,手中的劍反射出幽藍的光,清冷陰郁的調(diào)子,加上淡淡的放煙效果,有一種真假莫測的迷離感。為救師哥而迫不得已為日軍唱戲的蝶衣,窗子前他藍色的影子顯得孤寂又蕭瑟。
在我看來,不同的畫面色調(diào)著重體現(xiàn)了不同歷史時期的特點以及不同人物的心理狀態(tài),藍色主要是表達主人公內(nèi)心的悲愴,落寞,用顏色烘托出凄冷的環(huán)境和心理狀況。而同樣是紅色,不同的運用體現(xiàn)出相差甚遠的人物情感和時代背景,極具張力,讓觀眾隨著色調(diào)的變化更能體會到主人公情感的變化。
②配樂京味十足,悲劇氛圍總是被聲音渲染得愈加濃烈
影片開頭艷紅將小豆子送到喜福成戲班,卻因小豆子有六指被拒,艷紅狠心地切下了他的六指后,京胡聲與小豆子血手印按在賣身契上的慘叫聲相互映襯。當小豆子在練習時唱錯詞,小石頭將師傅的煙袋鍋捅入他口中翻攪,血從口角流下,此時京胡又驟然響起。這樣的聲音表達了對命運的控訴卻又無力反抗,成為影片中預示悲劇的音效有力地渲染了氣氛。
菊仙是個敢愛敢恨、善惡分明的女人,用自己的一生來維護家庭,卻最終沒有逃脫命運的魔咒。當她受辱自殺時,上吊身體在空中懸掛的畫面配著蝶衣和小樓二人撕打發(fā)出的吼叫聲和“聽奶奶講革命……”的歌聲,使故事具有了荒誕色彩。而廣播中的歌詞“卻原來,我是風里生雨里長”也暗暗概括了菊仙的一生,這些歌聲使故事更具有了悲涼感,體現(xiàn)出了對于時代的批判與無奈。
影片有兩段主題音樂,一段是低沉的弦樂,另一段則是京劇中常見的敲擊樂。小豆子逃跑在戲院看到“當一個角兒的風采”時,弦樂響起,音樂傳達了小豆子要“自個兒成全自個兒”的信息。而后,蝶衣吸毒,人鬼不分,主題音樂再度響起,得不到愛人,自感沉淪。片尾,當久別重逢的蝶衣與小樓再唱《霸王別姬》時,蝶衣轉(zhuǎn)過臉來的特寫,拔劍前的一剎那,音樂再次回到了京劇選段。
影片中主題音樂出現(xiàn)時,一般都是主人公命運發(fā)生轉(zhuǎn)變的時候。低沉的弦樂暗示主人公命運的未知數(shù),而京劇的選段則提醒著觀眾“人生如戲、戲如人生”的大主題。背景聲音與畫面構(gòu)成一個完整的視聽關(guān)系,讓觀眾真切地感受到影片對人物和場景的塑造,帶來更多的啟迪和思考。
③影片中視聽語言的運用,對人物性格的渲染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
影片以倒敘的方式展開敘述,片頭畫面給了一個蝶衣的背部剪影,在諾大的會議室內(nèi)一個戲子在長袖舞動,美麗的服飾在灰暗的色調(diào)下并沒有給人美好的感覺,反而十分的壓抑,這段畫面就給整部影片奠定了基調(diào)。而影片結(jié)尾處出現(xiàn)了與片頭同樣的畫面,配合著緩緩的京劇唱腔,暗示了主人公這一生命運的坎坷。
電影開篇的“賣子”一場,使用了接近三分鐘的黑白影片的效果,營造出那種古老、遙遠但是又現(xiàn)實的氣氛。在小樓和蝶衣學習京劇期間,對于學習中的艱苦和辛酸,影片總是以俯角拍攝二人且色調(diào)以灰黑色為主。這些都暗示了蝶衣一生悲劇的開端,反映了當時的困苦不堪,為接下來“不瘋魔不成活”的癲狂表現(xiàn)和性格特征做了很好的鋪墊。
我認為,在蝶衣整個人物的塑造中,視聽語言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,影片充分利用了各種視聽元素來豐富觀眾的感知,電影聲音和電影畫面的完美融合,更真切地呈現(xiàn)了在那個時代下蝶衣的單純和小樓的世俗,使得人物性格深入人心,不由生出“假霸王,真虞姬”的感慨。
02、象征意義:強烈的符號化隱喻讓觀眾對于主角的境遇感同身深,增強了觀影的代入感影片中重復多次運用了符號化的物品,只有正確地解讀其背后所隱含的文化及精神內(nèi)涵,才能真正理解電影本身及其背后的思想核心。
這些物品具有極強的內(nèi)涵和隱喻,準確地傳達了導演賦予其中的思想感情,能夠讓觀眾感懷角色的境遇。比如以下幾種:
①寶劍:象征著蝶衣的性格,也暗示了蝶衣的命運
寶劍是蝶衣送給小樓的愛情信物,在整部影片***出現(xiàn)了六次,每一次出現(xiàn)都意味著一次轉(zhuǎn)變:
第一次,寶劍在張公公家出現(xiàn),小樓表達了對劍的喜愛;小豆子(蝶衣)被張公公玷污。第二次,寶劍出現(xiàn)在袁四爺家中,蝶衣接受了袁四爺?shù)男囊猓褎λ徒o了小樓。第三次,菊仙還劍,小樓與蝶衣決裂。第四次,蝶衣讓小四還劍,兩人重新和好,同臺唱戲。第五次,批斗大會上小樓燒劍,菊仙救劍還給蝶衣后,菊仙自殺。第五次,蝶衣用劍自刎。導演以寶劍作為承載體,不僅是整部影片的線索之一,也折射了不同處境下人物內(nèi)心情感的變化。隨著寶劍的出現(xiàn),一次次將故事情節(jié)向前推動,在這個過程中展現(xiàn)了蝶衣和小樓兩人發(fā)展關(guān)系的巨大變化。而最后寶劍將蝶衣人生完結(jié)的同時,也為整部戲劃上了一個句號。
②冰糖葫蘆:童年時夢想的破滅和實現(xiàn)
冰糖葫蘆在影片中一共出現(xiàn)了三次,每一次的場景都是物是人非,不由讓人心生感慨:
第一次,街上傳來糖葫蘆的叫賣聲,小賴子說天下最好吃的就是糖葫蘆,成了名角要把糖葫蘆當飯吃,臨死時他還一直把糖葫蘆塞進嘴里。第二次,蝶衣和小樓成了名角后,兩人來到戲樓門前,賣糖葫蘆的吆喝聲使蝶衣回想起前塵往事。第三次,日軍進擊時期蝶衣聽到叫賣糖葫蘆聲,此時劇院已經(jīng)門庭冷落,他也不再和師兄同臺演戲。在我看來,影片一開始紅紅的冰糖葫蘆,表現(xiàn)了戲班子里孩子們的純真可愛,也表現(xiàn)了他們心中對童年溫暖的苦苦追求與無限渴望。而鮮紅的冰糖葫蘆在小癩子的遺體前帶著鮮明的諷刺意味,這是對小癩子悲劇結(jié)局的惋惜和哀嘆。
后來冰糖葫蘆的出現(xiàn)完全重復了十年前觀眾夾道歡迎的場面,通過重復顯示了當初蝶衣的夢想成為現(xiàn)實,也通過這個細節(jié)表明了學徒與角之間的差別,更突出了小賴子和小豆子(蝶衣)之間的對比,這是夢想的破滅與實現(xiàn)。
③金魚:看似美麗卻虛幻的人生
在蝶衣將小樓從日本人那里救出后又被其拋棄,電影中第一次出現(xiàn)了金魚和***的煙霧。此后,這一形象在煙霧繚繞中又多次重新出現(xiàn),金魚在吹入大煙的水中存在,畫面外充斥著貓的叫聲。我認為,金魚代表的更像蝶衣自己的生存狀態(tài),隱喻了蝶衣就像缸中的金魚一樣沒有自由、被人玩弄,同時又營造出一種無處訴說的孤獨。
后來,蝶衣因戒煙痛苦而出現(xiàn)幻覺,他透過魚缸看到自己扭曲的臉,直接將手伸到玻璃缸中去傷害金魚。這是無助的掙扎與無從的解脫,而程蝶衣對屏風和金魚的親手毀滅,隱喻了他戒掉大煙、擺脫了自我束縛。
金魚是鯽魚的一種變種,而正是這種“變異”造成了金魚獨特的美,而魚缸則象征著束縛、不自由,這一切都暗示了與蝶衣的相似之處。作為沒有經(jīng)歷過人性異變的小豆子,他與普通人毫無區(qū)別,可是當他遭受人性異變洗禮為蝶衣后,他才獨一無二、風華絕代,散發(fā)著一種與常人不同的“畸形美”的光芒。
03、情感表達:濃郁的歷史文化融入到人物及時代的變化中,訴說著命運的無常,人性的選擇和哲學的思考《霸王別姬》是一部有關(guān)于老中國血與淚的史詩之作,夾雜了大時代的勝利和小人物的悲劇,雖然以程蝶衣和段小樓的幾十年的情感糾葛作為全片的敘述主線,卻有著對文化、對人生、對社會的多重意蘊。下面我就結(jié)合自己的理解,分三點談談電影中是如何深度呈現(xiàn)其主題和意蘊的:
①命運:每個人都有對生存的掙扎和對情感的渴望
影片中,戲成全了程蝶衣,讓他不再為溫飽而發(fā)愁,并為他帶來了無上的風光,但是也毀滅了程蝶衣,讓他陷入了不為世俗接受的畸形之戀中。不管是砍掉第六個手指的生理摧殘,還是為了唱戲不得不扭曲自己的性別意識,為了生存蝶衣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。
現(xiàn)實生活中的我們雖然沒有性別意識的扭曲,但是卻都有普遍的為生存而掙扎的經(jīng)歷。為了生存,許多人不得不與命運抗爭,付出極大的努力與沉痛的代價,不論是肉體之上的奔波勞碌,還是心靈之上的沉重與創(chuàng)傷。我們?yōu)榱松姹虐l(fā)出了巨大而頑強的生命力量,同時也被生存環(huán)境所無奈地異化或妥協(xié),但從蝶衣身上我們也看到了實現(xiàn)夢想的動力和勇氣。
而蝶衣在親情方面是缺失的,功成名就的蝶衣始終無法釋懷,他對情感有著強烈的渴求。母親把他送到戲班子之后就再沒來看過他,他不知道母親的地址,卻一遍遍地讓人替他寫信,然后獨自一人把信燒掉。在友情方面,戲班子的小伙伴知道蝶衣是***所生,對他進行侮辱欺壓,唯一的朋友只有維護他的師兄。親情和友情的缺失,讓孤獨無依的蝶衣把所有情感傾注在對自己百般照顧的師兄身上。
作為生命的個體,親情、友情和愛情構(gòu)成了一個人在情感層面基本的需求框架。當一個人在情感方面獲得了這三者的滿足,其情感方面往往處于平衡之中。反之往往會通過其他的方式獲得瘋狂補償。蝶衣的情感正是情感極度匱乏與失衡者,這種沉痛的無奈,影片用一幕幕或殘酷或溫暖的鏡頭表現(xiàn)了出來。
生存固然是生命個體的基本需求,但如果僅有此,遠遠構(gòu)不成生命的真諦,有時候孤獨無依、情感匱乏會比死亡更可怕。我們都在父母和家人的精心呵護下長大成人,有朋友和愛人的陪伴,所以我們也需要常報一顆感恩之心,感恩生命中溫暖我們的那些人和愛。
②救贖:從女性生存的悲劇中看到了現(xiàn)代女性的崛起
《霸王別姬》中,健全的男性形象始終缺席,蝶衣將自己所有有關(guān)女性的想象完全賦予了他的舞臺形象當中,舞臺上恩深義重的楚霸王成為了拯救蝶衣的幻境想象。而細細看來,與其說是舞臺上的霸王拯救了蝶衣,倒不如說是現(xiàn)實中蝶衣成就了霸王。正是由于蝶衣經(jīng)歷了人生種種,所以更加容易體會到虞姬紛繁復雜的內(nèi)心世界,他早已將虞姬注入了自己的靈魂與血脈深處,于是活成了雌雄同體的姿態(tài),嬌弱溫婉的外表下潛藏了堅強的靈魂。
整部影片中只有艷紅和菊仙兩位是女性角色,她們的出生又是異常相同,都是令人不齒的***。悲慘的時代背景剝奪了艷紅做一個母親的權(quán)利,菊仙小姐的流產(chǎn)同樣也剝奪了她成為母親的角色。而在當時社會對于舞臺表演藝術(shù)家的認定也為社會“下流”,戲里的虞姬也不過是一代君王的寵妃,結(jié)局卻不免慘烈一死,女性永遠是跟隨時代變遷的悲劇符號。
在我看來,影片的精彩看似讓觀眾忽略了女性主體的存在,但又何嘗不是表達了一種女性在在男性面前被迫物化的無聲控訴。在很長一段歷史進程中,男性一直主導社會,可是回頭再來看看現(xiàn)代的女性,不管是在教育方面還是工作方面,都有了非常了不起的進步。
現(xiàn)代女性自我塑造的空間被無限打開了,我們可以堅持自己的想法和人生規(guī)劃,可以發(fā)出自己的聲音。而正是當時被排除在時代之外的女性,成了歷史潛意識發(fā)展這一進程的締結(jié)者和第三者,推動了時代的發(fā)展和進步。一個人的努力,短期之內(nèi)似乎沒什么效果,但拉長時間來看,改變卻可以很大,哪怕是根深蒂固的偏見。
③夢想:從京劇的傳承中看到了一代人對夢想的追逐
影片中通過各式各樣人物對京劇的態(tài)度,表達了對國粹藝術(shù)的尊重,而京劇能夠得以傳承,離不開這些兢兢業(yè)業(yè)把京劇作為畢生事業(yè)的人。關(guān)師傅雖然只是一個小戲班子的負責人,但他對于京戲有著高度自覺的傳承精神和敬畏精神,到臨死的那一刻,仍然聲音洪亮地向?qū)W生示范《霸王別姬》的唱法,為京劇的傳承工作耗盡了畢生心血。
而蝶衣更是把成為角兒作為自己畢生的夢想,他把戲劇當成了人生,把人生過成了戲劇,所謂“不瘋魔不成活”就是指他對對京劇的態(tài)度,在她身上可以看到真正的藝術(shù)家的精神骨髓。袁四爺?shù)娜似坊蛘呱钭黠L姑且不論,但他對國粹的態(tài)度卻也令人動容。
正是有這樣一批把京劇藝術(shù)視為自己畢生的夢想、把藝術(shù)看得如同生命一般珍貴的人,京劇才能在不同的歷史時期,無論是***還是低谷,都能放射出不朽的藝術(shù)之光,讓我們在現(xiàn)在還能得以領略富有魅力的京劇文化。
透過這些人的形象,我們可以深刻感受到夢想和信仰的力量。一個人要想有所收獲,就得有所付出。很多人往往看重的是一個人所取得的成就,卻忽視了他之前的努力,而恰恰是他的努力,才成就了他的現(xiàn)在。先天的才華固然重要,但后天的努力和持久的***更為關(guān)鍵。
總結(jié)一下:電影《霸王別姬》是一部優(yōu)秀的作品,他不僅成功塑造了程蝶衣、段小樓和菊仙三個人的人物性格和命運糾纏,影片的聲與畫也共同構(gòu)成了整部電影的魅力,更是將戲劇中演藝的小舞臺與現(xiàn)實生活中人生命運的大舞臺進行了巧妙的融合。
影片豐富的意蘊和深刻的內(nèi)涵是其成為藝術(shù)經(jīng)典的重要原因之一,帶給了觀眾多方面的啟迪和思考。還能在我們的現(xiàn)實生活中揣摩到戲劇中的影子,看到個人對生存和情感的渴望、看到歷史層面的社會變遷、看到文化層面的京劇興衰。